學歷鋪排
1999-2007年間曾獲邀在LSE校內進行演講的人士中,並未包括蔡英文(2000.5-2004.5陸委會主委, 2004.12-2006.01不分區立委,2006.1-2007.5 行政院副院長)——2004年參選立委時,依選罷法規定,不用檢附學歷證明。
2004年10月,負責《時代雜誌》亞洲版的Michael Elliott來台專訪總統陳水扁,討論兩岸關係;時任國策顧問的蔡英文並未提及對方是她的恩師,兩人也沒有會面。
2007年,教育部資助LSE台灣文化研究計畫。
2007年,有人匿名贊助LSE台灣研究計畫協同負責人施芳瓏48萬多英鎊(折合新台幣三千萬左右),為期7年。
2008年,蔡英文開始擔任民進黨主席,並且競選新北市長(2010)與總統(2012、2016)。在這段期間,施芳瓏和LSE前院長紀登斯有可能是蔡英文的海外幫手:2009年ProQuest資料庫、2011年倫敦大學總圖、2015年大英圖書館、以及2010和2015年的倫敦大學文憑產製室。
2010年,第一次補發的畢業證書影本(倫大副校長Graeme Davies簽發),蓋有蔡英文的私章,下方則是「與正本相符」,另外似有「……專函」的模糊字跡——2010年參選新北市長時,首次提出學歷證明。
外館認證正副本相符——外交部表示,學歷驗證有比對簽章和向校方查證兩種方式,前者並未涉及內容的審認。
蔡英文的外館認證章與他人在2012年的領務局驗證章對照。
根據外交部的國外學歷認證流程,若當事人在國內,正影本是否相符應由領務局驗證,而非由外館直接利用個人切結的影本開立證明。
2011年2月,格達費之子Saif al-Islam Gaddafi(圖右)於2009年在LSE的捐款醜聞爆發;涉案的Anthony Giddens(左上,LSE前院長紀登斯,曾親訪格達費三次)和David Held(左下,指導老師與計畫負責人)為師生兼事業夥伴。
2011年3月,蔡英文自述榮獲1.5個學位,口試委員共三位:指導老師、律師、經濟學家——2022年,倫敦大學公開表示不會頒授1.5個學位,英國行政法庭也判定尚無確切資料可證明三位口試委員的身分!
2011年3月至6月,蔡英文多次在演講中說她的論文題目為Safeguarding Domestic Market。
檢方卷證中的東吳資料顯示,Safeguarding Domestic Market是蔡英文1983年6月發表在《政大法學評論》的首篇文章標題譯名,並非博士論文題目。
2011年6月,蔡英文前往英國LSE,拜訪代理院長Judith Rees等人——而後,倫敦大學總圖找出一次論文移交記錄,但是IALS並未加以建檔收藏。
陳其邁、蕭美琴、蔡英文、LSE前院長紀登斯、張小月合影。
格達費之子的指導老師David Held與蔡英文、謝志偉、張祥慧、蕭美琴、陳其邁等人合影。
2011年6月,中選會基於駐外單位重複驗證過於麻煩,決定修改學歷審查辦法——蔡英文於2019年說她每次參選都會檢查學經歷,其實前前後後僅被中選會檢查過一次學位證書(2010年版)。
修改後的學歷審查辦法:曾於2004年以後參選總統或副總統、以及2008年以後參加各項公職人員選舉者,得免附學歷證明文件。
2011年7月,倫敦大學進行內部調查,發現當初並沒有收到考官和指導老師繳回的審閱本,所以有關版權等表單並未如常發送出去。
2011年10月,蔡英文在自傳中將她的論文題目改成Unfair Trade Practices and Safeguard for Domestic Market。
自傳圖說:「博士論文口試,姐姐特地飛來英國陪我」——2020年改成「我與大姊蔡英玲合影」。
蔡英文姊妹在照片中穿的是夏季服裝,但是倫敦的10月平均溫度不到20°C。
照片背景的建築物似乎是美國波士頓的聖保羅天主教堂。
書目登錄
2015年6月,有人發現在英國的相關圖書館都找不到蔡英文的博士論文——次日,另有人以美國ProQuest資料庫的書目加以辯駁。
ProQuest最早的建檔資料(被登記為1984年版)僅有1頁,無法提供內文;值得注意的還有,論文的主題領域被歸入心理、書目和統計學。
ProQuest於2019年表示,這個書目屬於2009年英國的一項特殊計畫,但無論是學校或作者都從未以任何形式繳交論文。(童溫層 2019.10.15)
2015年6月,倫敦大學再次進行內部調查,確認沒有收到蔡英文的論文,而且在大英圖書館的EthOS系統中也找不到資料。
2015年6月,大英圖書館開始登錄蔡英文的論文書目。
大英圖書館EthOS的原始資料與ProQuest完全相同,例如作者皆寫為Tsai, I-W,出版時間是1984,而且缺乏論文摘要等內容。
2015年9月,蔡英文再次取得補發的畢業證書(倫大副校長Adrian Smith簽發)和校方證明——陳水扁於2019年表示,這是在LSE前院長紀登斯的協助下取得的。
2015年12月,陳其邁以LLM不寫論文替蔡英文的自我抄襲傳聞進行辯解。
2015年12月,陳其邁以政大挽留之說替蔡英文的違法兼職傳聞進行辯解。
2016年1月,蔡英文首次贏得總統大選,LSE的臉書賀詞中並未替她冠上博士頭銜。
2016年1月,LSE官網上的台灣研究計畫賀詞中率先提到蔡英文是1984年畢業於該校的博士。
2016年1月,LSE官網上的另一份賀詞內容與台灣研究計畫的部分雷同。
資料封存
2019年6月,《政經關不了》的節目來賓曹長青公開提出論文門的疑點。
2019年6月,賀德芬繼520記者會指出蔡英文論文失蹤之後,在《政經關不了》節目中揭露林環牆的初步調查證據。
英國校方的圖書館表示,蔡英文的論文查找無果。
2019年6月,李中志、王定宇在臉書上出示蔡英文於2015年申請補發的畢業證書。
2019年6月,姚孟昌在臉書陳述自己曾在倫敦大學總圖看過蔡英文的論文,而後刪文——目前已知論文並沒有被校方發表。
2019年6月,蔡英文將個人保有的1983年版論文傳真至英國,被收藏於LSE的婦女圖書館。
2019年7月,蔡英文親自出示2015年補發的畢業證書正本。
2019年7月,LSE圖書館的論文書目中,蔡英文與Michael Elliott並列為博士論文的作者,後來才有所修改。
2019年7月,教育部公開近期找來的蔡英文「博士論文3冊」資料,但是缺乏當年的送審著作清單以資對照。
教育部展示LSE的圖書資訊,不過上面顯示1983年版論文只被視為蔡英文的個人版本。
教育部還公布兩份1983年的中文期刊資料,包括封面、目錄、版權頁,但沒有提供蔡英文提早自稱博士的內文頁。
2019年7月,蔡總統升等論文及相關應備文件訂於2049年底解密。
2019年8月,賀德芬召開記者會,公布林環牆獨立調查報告的內容,質疑蔡英文並未在1984年取得LSE博士學位。
林環牆所攝之黑皮書,無論格式裝幀、典藏管理都與其他博士論文截然不同。
總統提告
2019年8月,蔡英文強調自己任教、公職、參選,每次都會檢查學經歷,絕不會有問題,因此決定交由司法檢驗。
2019年9月,蔡英文向LSE申請200多頁的學生檔案,次日即透過「總統府發言人」臉書公開其中的部分資料。
2019年9月,身為總統的蔡英文先是控告賀德芬、林環牆涉嫌妨害名譽,而後彭文正也被列入被告。
2019年9月,北檢檢察長邢泰釗不進行抽籤分案,直接指定黃偉檢察官負責辦案。
2019年9月,當年曾在倫敦大學任教的馬森表示,從未聽聞有人可在2-3年內就取得博士學位。
英國校方現行修業規定。
英國校方現行修業規定。
2019年9月,總統府發言人張惇涵指控論文門的質疑是「刻意迴避向校方查證」的抹黑造謠,並要對彭文正追加提告。後來彭文正也反告張惇涵誹謗。
2019年9月,LSE講師在招生說明中談到攻讀博士的學程規劃。
2019年9月,蔡英文的相關期刊都沒有在國家圖書館公開陳列。(童溫層2019.09.17)
2019年9月,徐永泰發表論文讀後感,也指出不可翻印拍照和引用內容等規定。
2019年9月,蔡英文表示已無人否認有論文這件事情,強調外界的質疑乃是「隔行如隔山」,而自己對於LSE的限閱條件並不知情——林環牆是美國北卡羅來納大學夏洛特分校經濟學系副教授,徐永泰為英國牛津大學經濟史博士。
LSE圖書館則表明是作者要求禁止任何部分的複製。
2019年9月,蔡英文提到曾受教於康乃爾名師John J. Barceló,對方業已過世——後來發現這位教授依然健在,而且蔡英文1983年版的論文中似乎引用了對方1984年發表的文章。
2019年9月,劉鐵錚表示曾在1984年面試蔡英文時看過她的論文和證書——他在1983年即已卸下政大法律系主任一職。
2019年9月,蔡英文強調35年前的教育部絕不是民進黨或蔡英文的教育部。
研究發現,蔡英文家族和早期國民黨政要關係密切,發跡之地具有特權背景。
原稿現形
2019年9月,總統府記者會,強調最低修業年限兩年之後便不必再繳費選課,1982年的withdraw只是退選、不是退學。
蔡英文一頁頁的論文原稿和平裝本——原稿紙張的泛黃程度不一,多處以修正液塗抹後重新打字,疑似還使用了修正帶,甚至出現零星的手寫修正。
作為告證的兩本平裝論文厚薄不一,似無多少歲月痕跡。
LSE現行修業規定中對於withdraw的說明。
目前LSE博碩士學程的第四年才有學費減免。
2019年9月,康乃爾的Barceló教授說明早年與蔡英文的接觸情形。
2019年9月,蔡英文授權國家圖書館公開論文電子檔,但是其授權書與國圖範本並不相同。
1983年的資料被國圖標示為1984年的博士論文,原稿上的立可白痕跡已不復見,然而仍出現若干頁面行數不一、文字間距時緊時鬆的現象。
國圖版論文的作者聲明:「原本應該存放在母校圖書館的論文,不知何故失去蹤跡。」
論文致謝頁中提到三位老師:LSE的Michael Elliott、B. Hindley、以及康乃爾的John Barcelo,並且特別感謝與讚美協助打字校對的Tina Pei-Wen Sung小姐。
數百頁論文的目錄僅標示出10個頁碼,也沒有指出18頁「緒論」的存在,甚至章節的分類方式前後不一。
目錄最後一行寫著Proposal of This Thesis——論文摘要的最後一句則是Finally, the candidate puts forwards her own proposal.(最後,候選人提出自己的建議。)
2019年9、10月,東吳和政大先後向檢方提供相關資料。
母校背書
2019年10月,LSE官網上的聲明,強調蔡英文是1984年畢業於該校的博士,且有論文移交記錄和索引資料可以佐證。
新聞採集區(in the press)與這份聲明並列的只有2017年發布的三篇舊稿——根據倫敦大學2022年公開的資料,擬稿者似為校外人士。
LSE官網使用條款。
LSE的聲明中將IALS的全稱寫錯,後來加以修改。
施芳瓏的臉書中也多次將IALS誤寫成Institute "for" Advanced Legal Studie。
有關聲明文字的相關討論中,僅見發布之後的一封回函出自校方,其餘可能皆為校外人士。
似乎施芳瓏於聲明公布之後仍試圖將聲明轉而連結於校方單位,但未成功。
2019年10月,倫敦大學總圖表示從未收到校外口試委員繳回的原始論文副本,而所謂的論文移交記錄發生於2011年,高等法律研究所並未加以收藏。
2019年10月,彭文正、林環牆於倫敦召開國際記者會。
2019年10月,彭文正親訪IALS法學圖書館,館員查尋不到蔡英文的論文書目,認為不是遺失,而是從未收錄過。
1984年的博士論文保存情況(作者:Molina Vega):藍皮,有版權頁、論文編號、防偽線,內文無左右對齊。
2019年10月,美國獨立撰稿人麥可•理查森(Michael Richardson)向LSE詢問蔡英文的口試日期與指導教授姓名。
2019年10月,蔡英玲描述妹妹蔡英文當年每天寫3到5頁的論文、考試後和自己一起在英國遊玩兩週的情形。
2019年11月,陳水扁表示2015年蔡英文證書的補發是拜託LSE前院長紀登斯幫忙處理的。
2019年11月,網站公布的林桓碩士班在校時間從1981-84改成-85。
2019年11月,立法院舉行公聽會。
政大校方表示當年是先聘後審,而教育部從初步核可到檢送證書的整個過程並非升等審查。歐崇敬則指出,當年具有博士學位者都是直接核發副教授證,無需論文審查。
國圖館方表示,蔡英文總統的特例是根據對方送交的文件,並已透過大英圖書館電子論文系統查證。彭文正、陳學聖則強調那兩份證明文件無人簽名,且大英圖書館的相關登錄是發生在2015年。
2019年12月,彭文正指出論文門一案可能觸犯的法律與罪名。
2019年12月,LSE表示法律系沒有蔡英文的博士相關記錄。
2019年12月,蔡英文在政見會中表示自己證明博士學位的方法和別人或有不同,但她的論文「在全世界的主要的圖書館裡面所藏的英國的法律論文的索引裡面都有提到」。
2020年1月,蔡英文以817萬的史上最高票數連任總統,後來網路上卻出現此次大選中恐以紙箱夾層和神奇水蠟筆進行大規模舞弊的質疑影片。
早在2019年黨內初選時,蔡英文就被懷疑操弄民調。
司法打壓
2020年1月,「確認博士論文不存在」之民事告訴被張詠惠法官直接駁回,並未開庭。
張詠惠法官曾行文要求被告蔡英文回應,並且一度打算開調查庭,但是尚未收到答辯即已判決。
2020年1月,LSE官網上報導台灣總統大選的新聞稿並未點出蔡英文就是LSE的博士。
2020年1月,賀德芬由於教育部拒絕提供蔡英文當年的送審資料而提出訴願,遭到行政院駁回。
2020年2月,麥可•理查森因為倫敦大學拒絕公開蔡英文的口試委員身分和論文通過日期,轉而向英國資訊委員會(ICO)投訴。
2020年3月,美國華亞電視的蔡英文論文門系列報導首映。
2020年3月,蔡英文的律師主動要求檢方向曾經迅速提供佐證文件的LSE檔案中心進行比對。
英國外館向檢方表示文件比對相符——在LSE找到的1984年證書影本,似為台灣在1987年查證學歷時提供的附件。
在LSE表示無法進行證書驗證後,倫敦大學成績室則以需要當事人授權為由而加以迴避。
2020年5月,被告誹謗的總統府發言人張惇涵提出大量無法律證據力的資料,法官卓育璇則強調查證應以正本為準。
張惇涵事後曾一度表示,不同意向倫敦大學/政經學院、教育部、以及蔡英文本人求證。
2020年6月,童文薰出版《總統青春故事館》一書,回顧早年權貴的形成歷史。
2020年6月,倫敦大學告知ICO,校方持有一份論文審查報告和版權提交表,推測蔡英文的論文是因為圖書館內部重整而不知所蹤——根據2011年的校方內部調查,由於沒有考官和指導老師繳回審閱本,相關表單並未正常遞交出去。
2020年6月,台灣官員在英國封城期間仍試圖親自向LSE檔案中心主管出示蔡英文的文件。
2020年7月,LSE法務人員告知台灣官員,蔡英文2019年自該校檔案中心取得的所有文件皆與其存檔相符,但是無法驗證倫敦大學的證書。
2020年8月,彭文正提出九個大大小小的問題請求審理張惇涵一案的法官向倫敦大學函詢。
2020年9月,卓育璇法官決定函請英國校方協查,而外交部要求依據「國際刑事司法互助法」處理,雖然台灣與英國之間並無司法互助協議。
除了獨任審判的卓育璇法官之外,另一庭的蔡羽玄法官和法院院長黃國忠也參與了函調的決行。
2020年10月,在蔡英文提告妨害名譽超過一年之後,檢方終於通知召開偵查庭。
被告彭文正的答辯狀全文。
2020年10、11月,黃偉檢查官再次向政大、東吳查詢,確認蔡英文在口試之前已回國求職任教。
2020年11月,黃偉交辦另一位檢查官將妨害名譽及誣告的他字案轉為偵字案,至於有關瀆職、違反選罷法和社維法的案情則不再偵辦。
2020年11月,張惇涵決定請求LSE驗證九份文件;但是他在2021年12月開庭時,卻嚴詞拒絕將2015年的補發證書送往英國認證。
2020年12月,LSE法律團隊負責人Kevin Haynes告知台灣官員,蔡英文的學生檔案共278 頁,並提供可能的兩位口委姓名——事後發現並未確實查證。
278頁的學生檔案的編碼順序正好與時序相反,顯示這些資料是在後來的某個特定時間點整理出來的,其中1-86頁屬於開放性資料(open bundle)——由獨立調查團體UK Watchdog取得的同期生對照資料(VV檔案)僅有41頁。
2020年12月,《亞洲週刊》公布次年一月版的封面:以蔡英文穿龍袍來影射「民選皇帝」的獨裁威權;而後此報導獲得SOPA評論特別榮譽獎。